追踪高频交易——华尔街猎狼者(上)[程序化老手]
2002年,随着加拿大皇家银行进入华尔街,Katsuyama从多伦多调到纽约工作,那一年他23岁。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们。Katsuyama表示:“加大拿的同事总是抱怨,‘我们给美国员工的薪水太高了’。他们没有意识到,之所以太高,是因为在华尔街,没有人愿意来加拿大皇家银行工作。没人知道我们。”
在被派到纽约之前,Katsuyama从来没有来过华尔街或纽约。这是他第一次体验美国式生活。他很快就被震惊了,这里的生活和加拿大完全不同。他说:“一切都充满了竞争,我一年里看到的野心家比我之前看到的都多。为了生存,人们不择手段。最令我震惊的是,大家都在疯狂的增加负债。在加拿大,债务离我们非常遥远,债务意味着邪恶。”
在华尔街的前几年,Katsuyama主要交易能源股和科技股。他随后被升职为股票交易团队的领导,手下有20名交易员。加拿大皇家银行的交易部门有一条“不要混蛋(no-jerk)”的招聘准则:如果某个应聘者看起来像一个典型的华尔街混蛋,那么无论他声称自己能带来多大价值,他一定会被拒之门外。甚至有一个词专门用来形容该行的这种文化:“RBC nice”。Katsuyama本人就是一个RBC nice。他认为,管理员工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服他们你这么做是为了他们好。他还认为,让人们相信这一点的最好办法,就是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他们好。
但2006年时,Katsuyama的麻烦来了。加拿大皇家银行斥资1亿美元收购了一家名为Carlin Financial的电子交易公司。在Katsuyama看来,这笔交易有点匆忙了,他远在加拿大的老板们甚至还没怎么了解这家公司或电子交易,就买下了Carlin。改变随之而来。Katsuyama不得不和一群并不符合加拿大皇家银行既有文化的美国交易员共处一个办公室。合并后的第一天,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名女员工私下向他表达了忧虑:“有个穿着背带裤的家伙拿着棒球棍在办公室里来回晃悠。”这个“家伙”正是Carlin的首席执行官Jeremy Frommer,他可绝不是一个RBC nice。几年后Frommer回到母校纽约大学奥尔巴尼分校演讲时,透露了自己的成功秘诀:“不仅要自己进入头等舱,还要确保自己的朋友也都在头等舱。”
Frommer很快开始给纽约的加拿大皇家银行员工上课,给他们培训金融市场的最新发展状况。据Katsuyama描述:“Frommer站在一台挂在墙上的平板电脑显示器前说,‘如今的市场追求的是速度,让我来向你们展示我们的系统有多快吧。’他让一名员工捧着键盘,告诉他:‘输入订单。’员工点击回车后,订单就出现在屏幕上,所有人都能看见。Frommer说:‘看到了吧?就是这么快!!!’”这位员工所做的,只是在键盘上输入了一只股票的名字,然后这个名字就显示在屏幕上。“然后他又说:‘再来一次!’于是员工又点击了回车键,所有人都点点头。那时是下午5点,市场并没有开盘,交易只是虚拟的。但他让人觉得,‘噢,天哪,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
几乎就在Carlin闯入Katsuyama生活中的同时,美国股市开始变得很奇怪。在收购这家电子交易公司之前,katsuyama的电脑很听话,他怎么操作,电脑就怎么执行。但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从前,当屏幕显示有22美元的1万股英特尔股票卖单时,他只要按下购买键,就能以22美元的价格买下这1万股。但从2007年春天开始,他按下购买键,这些卖单竟然消失了。在过去七年的交易员生涯中,他一直通过这些屏幕来了解市场,但如今,屏幕上的市场似乎成了一种幻觉。
这给Katsuyama的工作增加了不少困难。作为一名交易员,Katsuyama的主要职责是作为投资者(客户)和公开市场的中间人,前者通常想买入或售出大量的股票,而市场的胃口往往没那么大。比如投资者向卖出300万股英特尔股票,而市场上只有100万的需求:Katsuyama首先会从投资者那里买下所有300万股,立即卖掉其中的100万股,然后再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很有技巧地逐渐卖掉剩下的200万股。如果他不知道真实的市场需求,那么就无法买卖这更大的100万股。他本应该为市场提供流动性,但他屏幕上的不靠谱的信息却让他没有这么做的意愿。
到了2007年6月,这个问题已经达到无法忽视的地步了。和其他人一样,他开始向技术人员求助。不出意料,技术的第一个反应是Katsuyama操作不当。“他们想当然地觉得我们交易员在技术上很白痴。”
在他的不断申诉下,公司最后请来了系统的开发人员。Katsuyama 说:“他们告诉我,这主要是因为我在纽约,而市场在新泽西,我的订单比别人慢。市场里成千上万的人在交易,‘你不是唯一一个做出这些操作的人。有许多其他的事件和消息都在影响着市场。’”
Katsuyama问他们,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这些股票只有在他每次交易的时候才消失?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让开发人员站在他背后看着他操作。“我说:‘看仔细了,现在屏幕显示有10万股AMD股票的卖单,价格15美元,我想把他们全部买下来——1万股通过BATS购买,3.5万股通过纽交所购买,3万股通过纳斯达克购买,2.5万股通过Direct Edge购买’。我们都坐在屏幕前,盯着屏幕上这些订单,我开始大声数……
“‘一…
“‘二…看,什么都没发生。
“‘三…卖单依然停在15…
“‘四…还是没动静…
“‘五’,我按下回车键——嘭!——所有卖单都消失了,股票价格被推高。”
他回过头,告诉开发人员:“你看到了?我就是那个事件,我才是那条新闻。”
他们也无语了。Katsuyama开始怀疑这是Carlin的问题。他说:“随着问题越来越严重,我开始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交易系统很糟糕。”
但在与其他华尔街投资者交流过之后,他意识到其他人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他的一个朋友在对冲基金SAC工作,该公司向来以消息灵通知名(当然,没多久就臭名昭著了)。他想,如果有人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市场消息,那就应该是SAC的人。一个早上,他去找这位老友,观察他的交易。他发现,虽然这位朋友用的是来自高盛、摩根士丹利等知名公司的软件,他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我开始意识到,我不是唯一一个有这个问题的人。看来事情很严重。”
当领导找到他,让他牵头解决这一难题时,他欣然应允。他找来了一个计算机天才Rob Park,他们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希望找出华尔街的黑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Katsuyama说服上级让他们进行了一系列实验。在几个月时间里,他和他的小组可以不为赚钱而进行交易。公司允许他们每天损失10000美元,以便找出订单突然消失的原因。
Katsuyama让Park提出了几种理论。他们从公开市场开始,测试了分布在四个地点的13个股票交易平台,这些平台由纽交所、纳斯达克、BATS和Direct Edge运作。第一套理论是,交易平台并非是将所有订单捆绑在一起,而是将他们按照优先顺序排列。如果甲和乙同时提交了1000股英特尔的买单,价格30美元。一旦订单给了甲,那么乙就有权取消订单。于是乙看到的卖单就是虚幻的。
Katsuyama尝试每次只将订单发给一个交易平台,按照该理论,有些订单可能会被退回。但结果令他大吃一惊,所有的订单都被执行了。
这毫无道理:为什么每次只发给一个交易平台订单就能被顺利执行,而同时发给所有平台却无法执行呢?Katsuyama的小组开始将订单发给不同的平台组合。先是纽交所和纳斯达克,然后纽交所、纳斯达克和BATS,接着纽交所、纳斯达克BX、纳斯达克和BATS,等等。随着交易平台数量的增加,订单被执行的概率也在降低。他们选择购买股票的平台越多,他们能买到的股票就越少。“只有一个例外,”Katsuyama说,“无论我们选择多少个交易平台,我们总能在BATS上买到股票。”
一天早上,在洗澡的时候,Rob Park想到了一个新的理论。他开始思考订单从Katsuyama所在的纽约出发到达不同交易平台需要的时间。
信息传递的时间非常短:理论上来说,最快的传递,从Katsuyama的曼哈顿办公室到新泽西州的BATS交易所所在地威霍肯只需要2毫秒;而最慢的传递,从他办公室到新泽西科特雷特的纳斯达克交易所需要4毫秒。而受网络流量和设备等因素影响,实际上所需的时间可能要更多一些。相比之下,人类眨眼的时间约为100毫秒。
Katsuyama和Park让团队中最具天赋的程序员Allen Zhang编写了一个程序,该程序可以通过延时,让所有从Katsuyama办公室发出的指令在同一时间到达各个交易平台。Park说:“这是独辟蹊径,因为所有人都不断地说,问题出在我们不够快。我们却有意慢下来。”
通常来讲,如果你按下购买键后没买到股票,屏幕显示红色;如果你只买到了一部分,屏幕显示褐色;如果你买到了全部想买的股票,屏幕显示绿色。
这一次,屏幕显示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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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suyama说:“那已经是2009年,我被这个问题困扰已经两年多了。我绝不可能是第一个发现这一秘密的。那么,其他人都怎么样了呢?”答案似乎不言自明:所有发现问题所在的人都在利用它赚钱!
如今,他和加拿大皇家银行也开始向投资者出售一个工具:程序员Zhang编写的小程序,能够延迟发给交易平台的订单。有了它,和Katsuyama一样的交易员就可以像从前一样随心所欲地下单,他们的屏幕重新变得可信起来。Katsuyama的团队给它起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索尔”(Thor,雷神之锤)。Katsuyama 说:“当我听到‘索尔’变成一个动词时,我就明白我们的方向对路了。我听到一个交易员大吼:‘Thor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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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让Katsuyama有同样感觉的是他与几位知名基金经理的谈话。他和Park首先见的是基金公司T. Rowe Price的经理Mike Gitlin。Gitlin管理着数十亿美元的资产,他对他们讲的并不很吃惊。他说:“你们可能已经察觉到一些变化了。你们会发现,当你交易股票的时候,市场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会针对你的操作反向运动。”
但Katsuyama所描述的情况远比Gitlin所想的要严重。那些经纪公司有着很大的权力,他们可以决定如何处理来自T. Rowe Price的买单和卖单。一些交易平台会向经纪公司购买订单,另外一些则对订单收费,难道这不会影响经纪公司手上订单的流向吗?没人知道。
在2010年时,每个美国经纪公司和网络经纪商都会将来自客户的股票订单拿去拍卖。比如在线经济商TD Ameritrade,每年都会从一家名为Citadel的对冲基金收到数百万美元,作为交换它会将订单交给Citadel代为执行。为什么Citadel愿意出这么多钱买订单呢?没人说得清。
Katsuyama的团队专门做了一个测试,在排除了有人利用速度抬高价格的可能性之后,购买股票时究竟能便宜多少?他们买了1000万股花旗的股票,价格约4美元左右,在排除了干扰的情况下,他们省下了2.9万美元,不到总价格的0.1%。
Park说:“这就像隐形税收一样。”这个比例听起来似乎很小,但考虑到美国股市日均2250亿美元的交易量,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按照这一比例,美股投资者每天要为此多支付1.6亿美元。Katsuyama表示:“他们非常狡猾,因为你根本感觉不到。他们每次只把价格抬高一点点,让你想算也算不清楚。”
爱尔兰人Ronan Ryan 1996年大学毕业后来到纽约,他本来很想进入华尔街,但投出的所有简历都石沉大海。后来经一名爱尔兰同乡的介绍进入大型电信公司MCI Communications工作。尽管他没能在华尔街找到工作,但2005年时华尔街大银行却成了他的客户。他连续好几周都泡在高盛、雷曼兄弟、德意志银行里,为他们配置股市交易的最佳光纤路线和最好的设备。
也是在2005年,他进入BT Radianz工作,这是一家911以后诞生的公司。在911事件中,世贸中心里的股票交易系统受到重创,而该公司则承诺他们建造的系统能够抵抗外部袭击。Ryan在这家公司做销售,主要工作是将BT Radianz公司在新泽西纳特利数据中心的电脑系统卖给银行,该中心紧挨着(co-locationg)股票交易所。
进入Radianz后不久,他马上收到堪萨斯城一家对冲基金的电话。打电话的人称,他在一家名为Bountiful Trust的股票交易公司工作,他听说Ryan是金融数据传输的行家。Bountiful Trust遇到一个问题:在堪萨斯城和纽约之间进行交易时,公司订单做出反应的时间太长了。他们越来越意识到,当他们下单之后,市场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Ryan回忆说:“他当时说,‘我的等待时间有43毫秒。’我当时问,‘毫秒是什么鬼东西?’”
“等待时间”是指信号从发出到接受所需的时间,主要受几个因素影响:设备箱,逻辑和线路。所谓设备箱(the boxes),指信号从A点传输到B点所经过的硬件设备,主要包括电脑服务器、信号放大器和交换器;逻辑是指软件,即在设备箱中运行的指令代码;线路是指从一个设备箱到另一个设备箱之间的光纤。等待时间的一个最大决定因素就是光纤的长度,或者说信号传输的距离。Ryan不明白毫秒是什么,但他明白堪萨斯城这家对冲基金的问题所在:因为它远在堪萨斯城。
到了2007年底,Ryan通过卖传输系统赚了盆满钵满。同时,他也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惊了,那些购买他设备的公司对于自己所用技术的了解少得可怜。他的客户包括高盛、花旗等大众所熟知的大银行,也包括Citadel、Getco等圈内知名的机构。一部分客户是对冲基金,他们的钱来自外部投资者。但大部分客户都是自营公司,交易的都是创始人自己的钱。
2009年秋天,Katsuyama在德意志银行的朋友向他提起了Ryan。Katsuyama给Ryan打了电话,并邀请他到加拿大皇家银行的交易部门面试。
在面试中,Ryan描述了他在交易所的所见所闻:纳秒级别的疯狂竞争,所有客户都努力将自己的机器靠近交易所的服务器。哪怕为了提高一点点速度,人们愿意投资上千万美元。如今的美国股市已经划分为“有”和“没有”两个阶级。这里的“有”和“没有”不是指“有钱”和“没钱”,而是指“有速度”和“没有速度”。“有速度”的人愿意为了几纳秒而大笔投资,而“没有速度”的人对几纳秒的价值毫无概念。“有速度”的人看到了一个梦幻般的市场,“没有速度”的人对这个市场毫不知情。
Katsuyama说:“在和他长达一个小时的对话中,我了解的(关于高频交易的)东西比之前六个月加起来还多。从见到他的第一刻起,我就决定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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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进入华尔街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被任命为高频交易策略师。
Katsuyam的团队在将“Thor”作为产品卖给投资者时遇到了困难。他们无法控制信号到达交易所的路径。有时候,他们的订单到达纽交所需要4毫秒,还有时候需要7毫秒。简而言之,“Thor”并不稳定。Ryan的解释是,这是因为从Katsuyama办公室到不同交易所的路径并不稳定。
通常来讲,高频交易员的信号要从第一个交易平台到达最后一个交易平台最快只要465微秒(1微秒为百万分之一秒)。这意味着Katsuyama的订单需要在465微秒的时间窗口内到达所有交易平台。
为此,Ryan买了一张特大号的新泽西地图,上面标注了各家电信公司铺设的光纤网络。地图显示:所有来自曼哈顿下城的交易信号都会沿着西侧高速公路(West Side Highway)进入林肯隧道(Lincoln Tunnel),首先到达位于新泽西威霍肯的BATS交易所。到了BATS之后,路径开始变得复杂,要取道新泽西郊区,向西到达斯考克斯的Direct Edge交易所,向南则到卡特里特的纳斯达克交易所。纽约证券交易所据Katsuyama的办公室不到一英里,看起来是离他们最近的交易所。但根据Ryan的地图,曼哈顿的电信网络极为复杂,从曼哈顿中城到下城可能要绕行50英里的距离,而隔着一条街的两栋大楼之间,信号可能要走15英里。
对于Katsuyama而言,这张地图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BATS交易所的订单全部能被执行。他们之所以能够在BATS上买卖到想要的股票,是因为订单首先到达了BATS。在此之前,他们订单的消息还没有被市场知道。在BATS交易所里,高频交易公司虎视眈眈地等待着发往其他交易所的订单。不出所料,BATS正是一个由高频交易员们创立的交易所。
最后,Brad Katsuyama意识到,大多数投资者其实并不清楚市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大型共同基金Fidelity和Vanguard,还是大型资管公司T.Rowe Price和Capital Group,对这些都一无所知。甚至一些知名的对冲基金也一度蒙在鼓里,传奇投资者David Einhorn知道后对此很震惊,Dan Loeb也是如此。早在Katsuyama拜访其办公室向他解释一切之前,对冲基金大佬Bill Ackman就曾怀疑有人利用他的巨额订单信息进行提前交易
Ackman称:“我觉得每次交易都被泄露了,我以为可能是经纪商的问题,但实际上的泄露和我想的不一样。”
Katsuyama的团队拜访了超过500位专业股市投资者,这些人管理的资产加起来有数万亿美元。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反应是:他们发觉事情有些不正常,但他们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当他们知道真相之后都非常愤怒。
一些信任Katsuyama的大投资者开始和他分享手头掌握的交易信息。比如有几个投资者就开始向自己的经纪商询问,到底有多大比例的交易是由他们在黑池中完成的。
高盛和瑞信经营着华尔街最知名的黑池,但每个经纪公司都怂恿投资者在自家公司的黑池中交易大宗股票。如果客户希望在纽交所以最好的价格购买雪佛龙的股票,经纪商不应该让客户在他们的黑池中交易。黑池既不公开,也不透明。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里面在进行什么。
交易员将客户的交易放到黑池中去完成,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并没有规定禁止这么做。正如T. Rowe Price的Mike Gitlin所说:
“你很难去证实经纪商是否选择了对你最有利的交易场所。你看不到他们的具体操作。”
如果像T. Rowe Price这样的大机构都难以获得足够的信息,判断经纪商的行为是否符合他们的利益,那么小投资者还有多大机会呢?
这个隐秘的制度自有其道德惯性。只要该制度服务于小部分人的利益,那么无论制度本身有多腐败或阴险,身在其中的每个人都不会有动力改变它。不过,用“腐败”和“阴险”来形容可能让人有些不舒服,所以Katsuyama避免使用这两个词。大概他也会担心,别人会将他当成一个另一场阴谋的策划者。
所以当一个大投资者对他赞誉有加时,Katsuyama非常高兴。这个投资者说:“谢天谢地,终于有人告诉我高频交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慢慢的,他开始觉得,命运和环境赋予给他了一个戏剧性的使命,让他不得不继续下去。一天晚上,他告诉妻子Ashley:“我觉得我已经是一个领域的专家,但这个领域很糟糕,急需变革。这个世界上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做成这件事。如果我,Brad Katsuyama,现在不去做,可能就不会有人做了。
在2008年美国金融系统崩溃以前,Brad Katsuyama觉得自己和整个体系没有关系,因为他在加拿大皇家银行(RBC)工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加拿大皇家银行是北美第五大银行。但在华尔街,没有人知道这家银行。
一直以来,加拿大皇家银行的增长健康而稳定。该行在2008年危机中声名鹊起,因为它是少数几家抵制住诱惑,没有出售次贷的银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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